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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遐情
曹小军
又到了桃子成熟的季节。
一大清早,同学蔡从乡下发来微信视频,说今年他家里的桃子已经熟了,并发来照片证实。说帮我捎点来解解馋,我很乐意地答应了。
蔡是在城里做家电维修的,平日甚忙。在城里,我与他又很巧合地成为了隔壁小区的邻居,再加上我也做焊工修理,也正因为是“难兄难弟”的缘故吧,所以我俩便走得近了一些。
我从蔡发的视频中看到,几树茂密的桃叶在一阵晨雨的浥涤后一尘不染,显得格外的清新滴翠。微风,是那挑拨盖头的温柔的双手。叶隙间一个个硕大的桃子,一览无遗,靥粉唇红,就象是闺房中待嫁的新娘一样,让人看着就心生爱慕和垂诞。
其实,我的老家原来也有栽种过这种桃树。因为所结的桃子是在五月前后成熟,所以就习惯地称它为“五月桃”。
在七十年代的农村,缘于物质溃乏,小孩子们一般是爱钻山打地洞地找吃的,当然,我也不例外。在还没有等到桃子成熟,晚上便会遭遇一些小“窃贼”的光顾,更有甚者,连枝桠都会扳断。第二天娘看到了,会生气而得跺脚。白天也有些 小“馋猫”,整天地在桃树下转悠,那羡慕而又失落的眼神,很是怜悯,这也算是望“桃”止渴吧!
过了十天半个月,桃子成熟了许多。我娘也会搬来板凳垫脚摘下来一些,送几个过去给有小孩的人家。在那个年代,能吃上一个甜蜜蟠桃,绝对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
天将暮色,我吃过晚饭,正准备到门口小坐。此时,同学蔡也下班回来了,他把三轮车直接停到我的店门口,他的老婆便把一个大方便袋装的新鲜桃子拎到我的手上,沉甸甸的。蔡没有下车,总是浅浅地笑着。每次见面,我俩都一样,也总忘不了要寒喧几句,东扯葫芦西扯瓢的。问到生意时,偶尔也会皱起眉头,原本就疲瘦的额头上,也会呈现出几道更深皱纹来。尔后我俩也相互一笑,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释怀吧?!
不知不觉,街灯初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更有我手中桃子,在袋子里溢出的淡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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