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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到极致是什么? ---母亲节来临之际谨以此文献给我的母亲!
母亲在的时候从来不知道用文字去表达对母亲的爱,开始学会用文字去排遣忧伤的时候,已是母亲不在多年了。 多年,多年的小树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多年,多年的旧房可以变成高楼;多年,多年的崎岖小路也不再弯曲,变成宽敞马路。可母亲去了那天边很多年却不回来了。只剩下母亲穿过的一件白色的的确良夏衣褂子,一直珍藏在了我的衣柜里头。那是那年整理母亲遗物时我背着哥哥姐姐他们偷偷留下的,回忆与泪迹重新把它染了一个颜色---斑驳黄色。 我也做母亲很多年了我时而记得母亲的样子,时而又记不清晰,这是最让我痛恨自己的。 我记得母亲围着灶台的样子,中等略消瘦的身材。总是将一头又黑又粗的长发归拢一处,绕几绕盘成螺丝状的发髻别在脑后,腰间系着一条自己做的,用各种颜色旧布条,拼凑成三角图案的围裙,围裙一下把母亲整个灰色调子的衣裳,提亮起来。母亲漂亮而干净,像极了京剧《沙家浜》里的阿庆嫂。 母亲年复年,日复日忙活在那口三尺灶台。用手里的锅铲,铲出了我们心中最美的味道:小青菜,翠而不黄;豆腐花,嫩而不老;小辣椒,香儿不辣;小餐鱼,酥而不散,铲出了我们一路的健康!但母亲从不舍得先尝一口。即使尝咸淡也只是用锅铲沾点汤试试好坏,不舍的先吃哪怕一片叶子都要留给我们。小时候很纳闷问母亲:为什么吃饭不和我们同吃总是最后。母亲总已暂时肚子不饿,你们先吃干脆而利索的搪塞。最后等我们一番风卷残云,菜盆子净的几乎可以当镜子,母亲才端起碗......。后来慢慢才知道母亲都是把最好的留给儿女,哪怕是盆不起眼的小青菜都要紧着儿女们先吃。我们也慢慢的晓得吃饭时留一部分菜不吃,反过来留给母亲,懂得把最好的留给父母。“让菜”也培养成了我们兄弟姊妹间互相体贴关爱的良好习性和形成了礼让家风。 我记得母亲魔法般的手,会折、会剪如:纸鹤、鄱阳湖的小舟、青蛙、花朵、衣服、窗花、战马等等,这些飞禽走兽,花骨朵,都是我们小时候最独特的玩具。 我也记得母亲一副清亮的嗓子,母亲年轻时在文工团待过,也做过扫盲夜校老师,教人认字,唱戏。尤其喜欢唱黄梅戏《天仙配》、《打猪草》母亲会在某个下雨天,或者某个晚上的灯下,哼上几句: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丢下一粒子。 引得父亲也丢下手中的“金庸大侠”和起来
父:发了一颗芽,
母:么杆子么叶。
父:开的什么花
母:结的什么子
父:磨的什么粉
母:做的什么粑
合:此花叫做……叫做什么花
父: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
父:丢下一粒子
母:发了一颗芽
父:红杆子绿叶
母:开的是白花
父:结的是黑子。 ....................... 幸福瞬间塞满了屋子。 母亲心灵手巧,温柔,发起脾气也别小瞧。 我初潮时,脏了床单一小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又羞又慌,生怕母亲晓得,就偷偷拿把剪刀,沿着血迹剪掉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这丑事就过去了。在我快忘了这事时,母亲给我换被子洗的时候发现床单那个窟窿洞,母亲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脸憋的通红,指着我鼻子骂,说我败家,世上就找不到我这么孬的人.............我长那么大地一次看见母亲大发脾气,吓得大气不敢透一口,因为也确实过后认识到自己太傻,不单母亲心疼我那条没买多时的床单,那个年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就连我自己也心疼,被自己的无知、毁了床单上那朵漂亮的牡丹花哟。母亲爱起我来也真的是爱到骨头里。我读书的时候不知社会上怎么就那么多谣言,什么外婆要做红裤子给外孙们穿了,否则身体不好了,最甚的是,我在大塘村(渔民村)读六年级的时候谣言传的最恐怖:有人到学校给孩子打绝育针,长大了不能生孩子。很多家长都信了,当然母亲也不例外,何况母亲是那么爱孩子,那么温柔的女人。记得那是个夏天的上午,太阳毒辣辣,宫亭湖里都涨满了水,母亲和同村上同学们的母亲结伴摇船来,急急的闯进教室。要把我们带离回家,怕我们受到伤害。我们怕老师都没一个敢走出回家,任由母亲们喊哑了嗓子。老师在外头劝离母亲们回家。母亲们三三两两离去可是我母亲没有回去,也知道喊不回我。我就坐在教室内,一会望望母亲,一会望望老师,一会望望课本。母亲就站在教室外,一会望望老师,一会望望室外周遭,一会望望我,生怕我在她眼皮底下出意外。我坚守着不离,母亲坚守着不走,我和母亲就像隔了个世界就那样对望。。。。。。 我和母亲真的隔了个世界,从此不能相望,这十八年来,我每日想每夜想,想的模糊了母亲的模样,如果母亲节能早些年流行就好了,我也会给母亲买块蛋糕,或者件衣裳,也不至于想到模糊了母亲的眉眼,只记得黑黑的发髻,和清脆的音嗓。 思念到极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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