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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很虚荣,尽量不带亲朋好友去我们的小瓦屋。怕他们惊讶。怕他们心底的嘲讽:屋子狭小阴暗潮湿,而只顾自身打扮。怕他们怜悯:本来还算光鲜的一对人儿呀,却还只是住在那样的茅屋里,太不般配了。
我和爱人一起默念:勤梳头勤洗脸,就是倒霉也不显。那时看着电视剧《蜗居》,深深地自我同情着。屋子黑魆魆,但看着爱人和孩子跟着同进同出,心里便亮堂堂。
同时我们也在为着“般配”和现实,为做房奴而打拼着。
离开之后,我却不舍得她独自闭锁。
她成了我心灵的加油站,灵魂的休憩亭,精神的磨砺石。
常常,我独自一人或于屋内或于屋外,搬一十五厘米高的木椅,读书和沉思去。
多好的地方啊,几乎整天没有路人经过。
有六七留守少年跟我学习。晚上,我们相对而坐,各做各的功课。
倘若以为我比你们的功课轻松得多,那是小孩之见。
人到中年,思索的光阴岂能少于阅读的光阴?
姐从外地归来,常常先到我的小瓦屋。门锁着,半边窗户开着。姐说,服侍母亲的那些日子无法忘怀。
噢,这里还是我们对母亲的哀思寄托地。
在我的有生之年,这里,就不要被强征强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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