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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时光
太阳不定从那座山的哪一边升起,
如果是左边、那就是夏天;
如果是右边、那就是冬天。
大雁不定从那座山顶飞往哪一边,
如果是南边、那就是秋天;
如果是北边、那就是春天。
那座山与这座山的中间,
住着快乐的童年。
冰糖搅拌了荞麦面,
勾起了哈欠、
就在懊恼里飞舞蹁跹。
二 学
男老师用石头在一截铁轨上敲出召唤,
扯着喉咙就在教室里呼喊。
女老师用方言带领歌唱,
唱着那背不完的摘句名段,
还有那算不出的和差积商。
书包里装着螃蟹,
或许是蛤蟆。
一定还有母亲殷殷的期望——
一个温软的烤红薯,
一不小心就把知识染上了金黄。
三 玩
瓦片可以在水面上飘出很远,
弹弓却从来没有打中过鸟雀。
铁环带动了快乐,
滚过无数的坎坷。
纸飞机承载了梦想,
却没能飞过那蜻蜓驻守的篱笆墙。
竹子才是最好的玩伴,
刀剑弓枪。
扎个草人驻守在晒谷场,
削个哨子从不吹奏忧伤。
当然——
免不了还有屁股上、
落下的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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