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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父亲
文/边丽萍
父亲走了,走的是那么匆忙.仓促,我思想一点准备都没有。以至于这二十多天来,我都不能面对这个现实,我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是我的一个梦,等梦醒了,父亲又会推门而入,站在我的面前。
白天,我徘徊于庭院之中,看那瑟瑟的秋风摧残着黄叶,叶儿在空中打着旋儿无声落下,是那么的无奈和漠落,我为自已无法挽留落叶地飘零而暗自伤心,就像我眼睁睁看着父亲离去却无能为力一样。我常常抬头,呆呆地望着天空,心中生出许多恨意,即然上苍让我们生存于这个空间,为何还要把生离死别的这种痛苦,叠加在我们身上来折磨我们。
夜幕降临,揪心地思念占据我的每一寸神经,父亲生前的身影就像电影中的镜头一样,在我脑海中不停转换,泪水划过脸颊湿了大片的枕套。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我恨不得父亲马上站在我的面前,让我紧紧拥抱,然后大声告诉他,我是多么爱他。可是父亲这次却是那么地决绝,任我们在灵前撕心裂肺哭,还是在这漫长的黑夜中肝肠寸断,他仿佛不曾到过这个世界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多少个夜晚,任我怎么祈求,在梦中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曾经,我目睹过祖父祖母的离世。他们都是在沉睡中一点一点的呼吸微弱直到停止。父亲从生病到离去,他都头脑清醒,他不停在我耳边担心"你哥苹果全红了""我住院把你哥绊缠住,猪谁喂呀"。特别是在县医院听到医生说病严重,让我们马上转院时,他把医生叫到床前告诉医生"我大儿去年得病花了十几万,我二儿还没给娃娶下媳妇,我八十几的人了,活多少是个够,你给我打点针,让我走。"这不是豪言壮语,但让我疼的无法呼吸。蝼蚁尚且贪生,父亲却用生命在爱着我们。他是个普通的劳动者,一生中没有传奇的色彩,也没有辉煌的建树,但他对我们的爱却是无私和伟大的。我觉得这种大爱用山来形容,山显得渺小,用海来形容,海显得清浅。世界上任何文字和语言都不能书尽这种大爱的真正含义。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原来一直笃信这种遗憾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在母亲生病的这几年里,每当母亲提起如果她先父亲而去,父亲的生活起居该怎么办时,我都会信誓旦旦地向母亲表示,我会把父亲照顾的很好。可是父亲匆匆离去,把我自认孝顺的自信彻底打碎。他倾尽一生来爱我们,我却连一天都没能服侍他。想起这几年我常常忙在自己的小店中,去看父母也是来去匆匆,而且还为这种忙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日方长",我太蠢了,蠢的是一榻糊涂,蠢的是不可理喻,耄耋之年的双亲还有多少个来曰方长在等待我们,悔恨的泪又一次喷涌而出。
父亲三七前,我去看母亲,母亲告诉我,她梦见父亲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钱和端奶的缸子。自从一五年母亲生病以来,每天早上八点钟,父亲都会风雨无阻为母亲去村口端奶。父亲走后,二哥忙于猪厂的大猪小猪,二嫂还要去县城照顾正坐月子的侄女。忘性极大的母亲不是错过奶车到村口时间,就是纯粹忘记这件事,一定是父亲担心母亲的身体,他的灵魂才回来催促母亲。他生前告诉过我,他要把母亲照顾好,报答母亲在祖父祖母跟前的孝行(祖父脑溢血瘫痪在床,母亲一个人用架子车拉着祖父,去三里外的韩壵为祖父扎針,直到祖父能拄着拐棍走路)。是不是父亲认为他的恩没有报完,或是他根本放心不下多种老年病折磨的母亲,想到这里,我再一次嚎啕大哭。
父亲一生勤劳,孝顺,他一生默默地为这个家奋献着自己。我怎么能让父亲走的不放心呢,我擦干眼泪,拉着母亲的手,久久望着满头银发的母亲。我要把母亲照顾好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我要让父亲走的了无牵挂,父亲,你看着吧,这次你的女儿会做的很好。你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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