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十年（五）办签证

金叶

　　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星子老乡给我打电话，让我起床，说他开车马上到了。一定得早点儿，要不然路上塞车不方便。
　　我迅速穿好衣服，退房，一出门，这北京冷的。天才蒙蒙亮呢。真辛苦老乡了。
　　还好没到一小时我们就到了德国大使馆，一到那儿，把我给吓了一跳。我还说我早了，谁知道，人家已经排成个长队了。我只能排第二纵队，前边儿已经排了二十多人。我那时穿的是一双靴子，站在那里排队，脚板就像没穿鞋子似的，冷的。嘴里哈出的气就跟家里的烟囱冒出的烟，这北京给冷的。
　　好不容易进去了，站在门口的警卫查看我的证件，材料才让我进去。进去后，那人多的，每个人的神情看上去都挺紧张，要是过不了签证就出不了国。那这次所有的准备就白费了。
　　好象大部分的问题都是：从哪天到哪里，就是背那资料上的一些内容。我这记性，赶紧背啊。
　　轮到我了。面试我的是一位高个中国女的，四十岁左右。她一边整理资料，一边也不看我一眼就问：
　　“你干嘛的呀？”那声音是上调的。
　　“做文员，翻译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答出来的，把我给吓得可紧张了。
　　“你还做翻译呀？德文还是英文啊？”还是不看我一眼，继续不紧不慢地整理她的资料。
　　“英文！”
　　“把这翻译一下吧！”一手给我扔来一份资料，我一看，是一封公司的商务派遣信，全中文的，让我临场翻译成英文。
　　也够幸运的，我正好在来的那一天看了一篇这种派遣信的英文，所以就随口翻译出来了。　
　　“行了！”
　　“……。”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你还想干嘛呀？”
　　　我想，我的签证过了。其他啥也没问。